分卷阅读26_迷迭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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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6

  送一座,我很闲?难为你问了好几遍,是不是也该给你也送一个。”

  顾影很有骨气,拽住他袖口,“不要,人人都有的,我才不要。”

  沈时晔拍开她软绵绵的一双手,拨出内线吩咐那边,“交易一个玫瑰园。嗯,种花那种。”

  “我不要!”

  顾影气极,双手胡乱揪住他的领带表示不满,端正严整的温莎结被她扯得乱七八糟。

  男人的领带,对外是仪表格调,对内是私密情趣,怎么能随便碰?

  沈时晔撂了电话,脸色微沉,“松手。”

  顾影胡搅蛮缠,“我不——”

 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一道甜美女声隔门传来,“聂生,今晚您住这里,有事随时吩咐……咦?灯怎么亮了。”

  顾影的注意力瞬间转移,骤然松开了手,双眼睁得溜圆,“是……是聂东煜!”

  沈时晔蹙眉解了松散的领带,丢在一边,“慌什么,你怕他?”

  “不能被他看见我和你……”

  为什么不能呢,醉醺醺的大脑来不及细想,只是本能地内心作祟。

  顾影用尽力气推了推沈时晔的肩膀,可她手软脚软,当然是推不动。

  她自闭了一会儿,忽然望向衣帽间,眼前一亮,“你可不可以……”

  沈时晔盯着她,看穿了她的小心思,眼神晦暗地警告,“休想让我藏到什么地方去。”

  脚步声已到了门边,门锁轻轻转动。顾影吓得身体一抖,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用全身的重量向前一扑。沈时晔毫无防备,顺理成章被她带倒在沙发。

  她侧身压着他,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。她的脉搏被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压迫着,跳得急如弦管,那是他手腕上的铂金表带。

  沈时晔脸色暗沉,猝不及防就被一阵香风扑了满怀,以至于清晰地感觉到了女孩子的身前曲线。这种艳福他并不享受,反而加剧了暗烧的怒火。三十二岁的人生里,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时候丧失掌控权,对他来说,完全不能忍受的事情。

  他冷冷咬牙,“下来。”

  顾影可怜兮兮地不停摇头,用湿漉漉的眼神恳求他别出声。

  门咚一声被打开,一道高大的人影先被外间明亮的灯光映了进来。聂东煜手指夹烟停在门边,暂时没有搞懂这是什么情况。

  佣人也疑惑起来,翻着客人名单,“没弄错呀……”

  红丝绒沙发背着门,宽大的椅背足够挡住这边糟糕混乱的情景。

  即便这样,顾影的心仍是吊到了胸口,怕他一时起兴走过来。她扶着椅背坐起,欲盖弥彰地清了清了嗓子,“Hi”

  聂东煜意外地挑一挑眉,“顾影,是你。”

  “唔……”

  不等顾影绞尽脑汁编出借口,聂东煜突然主动道,“你醉了?这间房让给你,好好休息。”

  奇怪,因为她老是撺掇骆诗曼分手,聂东煜对她一向很刻薄,今天却这么和颜悦色。

  她有些疑惑,但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深究了。

  她不知道,聂东煜离开之前,目光深深地将房间内的蛛丝马迹扫视了一遍。

  房门合拢,顾用力,他本意也是半真半假的玩么。窒息的威胁,那该是男女之间试探的手段,没道理委屈成这样。

  “别哭了。”他用命令的口吻。顾影摇着头,憋着气,说不出话。

  沈时晔眼看哄不住,颇头疼地捏了捏眉心,几乎是败下阵来,“行,哭就哭吧,你高兴就好……还能自己走么。”

  顾影想也不想就胡乱点头,结果脚尖刚沾到地,膝盖就直直发软下坠,差点跪到地上。

  是谁忍耐地沉沉吸了一口气。

  一阵天旋地转,顾影反应过来时,已经被打横抱起。

  来时被她踩过的那些花瓣,又被他踩过一遍,散发出更加深重的香气。

  花园内,树欲静而风不止,叶片沙沙作响,交织着他的脚步声。顾影渐渐哭累了,头一点一点,半昏半醒地枕着他的肩背。

  在几个可怜的抽噎后,她轻轻挤出三个字,“你好凶……”

  “……”沈时晔偏头,略带怀疑地问,“你就是因为这个哭?”

  顾影发出一个泣声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凄凄惨惨,“别凶我……我可以救你的。”

  她潮湿轻颤的声音一下子带回了那个雨夜的记忆。

  沈时晔默然,脚步沉稳地一步步拾阶而上。

  月光下,两道交叠的影子被斜斜地拉长。

  “我明明放过你了。”他浅浅叹了一息,没头没尾地说,“当时没有觉察,后来想了很久,才明白那种情绪叫做心软。”

  这一句低低的剖白消散在风中,顾影陷在自己的心事中,并未听清。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,捏住他的衣角固执地问,“……为什么你对别人那么好,对我却这么坏?”

  “你在跟谁比?连沈嘉宁都常常被我骂哭,有谁值得你羡慕的?”沈时晔失笑,搞不懂她此时奇奇怪怪的脑回路。

  顾影闭着眼睛不回答,隔一会儿,顺着自己的思路跳到了下一个问题,“沈先生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玫瑰园。”

  他当是醉话,随口答着,“没有。”

  “骗人!”

  她剧烈挣扎起来,沈时晔怕弄疼她,松开手放她下地,看着她跑进拐角处的一个房间里。

  影大大松了吁了口气。

  顾影半闭着眼,耳垂一凉,是那枚粉珍珠耳环又被摘了去。

  “唔?”

  “扣下来做物证,免得你不认账。”他沉冷又平静地威胁着,“今晚你做了多少好事,没这么容易翻篇,知道吗?”

  顾影本能觉得他此时浑身气息冰冷得吓人,可怜地呜咽了一声,捂住耳朵蜷到了沙发的另一侧。躲得那么远,也不知听没听清。

  将近十一点,沈时晔才从房间里出来。西装外套懒得穿,随意拎在手上,丝绸衬衫松松散散,领带也不翼而飞。

  顾影实在很有折腾人的天赋。佣人送解酒汤,她怕苦不肯喝,一会儿装哭,一会儿又问他买的那个玫瑰园里面有什么花,可不可以让她看一看。让她去洗漱,她不知道接通了哪根神经,突然想起作业没写完,揪住他的外套又哭又闹,一定要今晚做完不可。

  最后,是女佣在浴室里面伺候她洗澡,他在外面沙发上,伴着水流声,脸色阴沉地敲击键盘。在大学毕业之后的第十年,从来都是下属把市场数据整理好供他决策的人,凭着肌肉记忆亲自完成了一份统计作业。

  等顾影吃了药,陷在床褥里沉睡过去,耳边才清净下来。

  她睡着之后也很漂亮,安静乖巧闭着眼,像个玉捏的小人。沈时晔反复看她几次,想起今晚的一连串荒唐事。

  不知该怪她还是该怪自己,他面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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